【Maglor中心】黄金时代 2.2 Feanaro 下

啊,强大又美丽,冰冷又安详!以及。。。deadline果然是第一生产力!

仪酱说不想陪你喝鸡尾酒之王马天尼:


关于一颗年轻二梅的中篇。原作向nonslash不过有Original Characters以及大量二设预警。


继续温馨的家庭故事,和一点不怎么温馨的谈人生与高能预警x





联动:序.Elemmire  1.1 Kanafinwe 上 1.2 Kanafinwe 下 2.1 Feanaro 上




2.2 Feanaro 下


 


据说诺多兰提的开篇是一声重击的弦响:Feanaro的队伍被海湾挡住了。于是他们在港口、船只上、防波堤边拔出剑,海浪乘着骏马越翻越高,泛白的星辰下是那些空洞的眼睛,属于帖勒瑞精灵,也属于Feanaro疯狂的、凶恶的追随者们——其中当然也包括他的七个儿子,也包括诺多兰提的作者本人。据说有一整节竖琴只是在模仿钟声,先是节日庆典上颂奏般的高歌,渐渐变成令人惊惶和颤栗的丧钟,当,当,当,当,当,当,当!


追随一个疯狂的父亲既不明智也不正确,不过现在当我想起这个小故事的时候,又觉得这样不正确的事情必然会发生,爱会蒙上正确的眼睛;我又说到太久之后了。我没见过Feanaro,但是遇见过几次Nerdanel。那天傍晚和Kanafinwe分开后,我和Pallano在宽敞的厅堂一边吃晚饭,一边愉快地聊着饲马和驯马的话题。我不怎么懂马,不过Pallano说起话来有种令人发笑的天分。他一边抛接着一只可怜的橙子,一边评价着我的马,“我见过Súletál了,真是个漂亮的大家伙!她看着性子挺温顺的,不过似乎容易受惊……你一定没有好好照料她!”


“她不久前才属于我……不过我一直按时喂食和清洁呀。”我惊讶地回答。


Pallano露出了惋惜的表情摇摇头,“哎,所以说你不懂。养马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爱啊!你看着她的眼神不够温柔,你说话的声音太响。你不向她表达出爱情,她当然就不安了。”


“是吗?”我有些不解,“那我应该怎么做?多摸摸她的背,给她唱首歌吗?”


隔壁桌传来了低低的笑声,飘进温暖热闹的空气中。


“马多多少少都容易受惊,那是因为它们视力不好。Pallano,别拿我们的客人打趣。”这个时候Nerdanel就脚步匆匆地过来了,她说起话来很严厉,语气却比话语的内容温和很多。我第一次见Nerdanel,不过她实在是太容易辨认了,即使她红铜色的长发挽成了一个不算整齐的发髻,我从她拿着的一对工作用的手套也能认出来:她的工具就像是围绕在她身边巨大的骄傲,像她的盾牌和剑,给了她不需要依托于任何人的自由。她面孔的轮廓对于女性来说显得过于坚硬,反而更像是她手下的作品——在通向主厅的路旁那一列感情丰富的雕像。Nerdanel没坐下,随便吃了几口桌上的沙拉,然后拿起一块黑面包就准备离开。


Pallano鲜见地做出严肃的神色,“抱歉,夫人。”


她灵活的眼睛看了看Pallano,又转向了我微笑起来,“你是Makalaure的朋友吧?看来你已经见到我们家最糟糕的一面了,希望其他的一切都能让你呆的愉快。”


我连忙感谢她和她家人的款待。我心里觉得奇怪,因为她之前并没有见到过我;忙于工作的女主人似乎对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都很了解。Pallano看见她离开,耸了耸肩,对我做了个鬼脸,我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但是Nerdanel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转身问我,“Makalaure去了工坊?”


我点点头,“他说一会儿回来。”


“一会儿?”Nerdanel又好笑又生气地说,“他一开始做他的竖琴,他的‘一会儿’得有两个双树交辉之间那么长。进了工作间就再也出不来了,这简直是我们家的诅咒!我现在没空……得找人给他拿点吃的。Pallano,你说你今天晚上要去一趟工坊那边的吧?”


“我下午就完工啦。不过很乐意为您效劳。” Pallano快活地说。


“我去吧,夫人。”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开口,“我挺想看看那琴是什么样子的。”我之前以为Kanafinwe说的“无谓的努力”会是外形或结构别致的铸件一类的东西;竖琴做起来虽然复杂,不过做的人多了过程也就乏善可陈,要通过Feanaro的考核恐怕不容易。


女主人笑了笑,迅速地包好了点烤肉和面包递给我,吻了一下我的面颊,“谢谢你,亲爱的。”然后她就离开了,Pallano滑稽地重复她的话,“‘进了工作间就再也出不来了’,好像她自己不是那样!”


这话不用Pallano说,我也能看出来。










我是靠听觉找到Kanafinwe的工作间的。


我知道工坊的位置在哪里——不过当我走进去之后,迎接我的是无数道门、无数道墙和无穷无尽的走廊。这里很嘈杂,不同的门后有不同的声音:车床和金属碰撞的声音,鼓风机运转的声音,炉窑转动的声音;我猜它们可能是一件件独立的工作室,也可能是一个个魔盒,每个盒子里面有不同的活物在游窜着。


幸运的是我去的时候Kanafinwe正在试一根低音弦,让我可以跟着一片隆隆声中偶尔响起的敲击声,和为了打发无聊随意哼出的歌曲找到方向。


“在我走过的地方,


轻盈的影子,


化作寂静的石块,


岸边的沙砾,


沉入庄严的海底……”


我旋开把手,歌声停止了。不算宽敞的工作间和室外的一片空地相连,夏天夜里银色的风穿梭而来。我向空地走去,首先吸引我注意的是一地木屑和演算纸之中向上延伸的巨大木制骨架,她倾着一只手臂,细密的金色花纹生长在涂好黑漆的木材表面,上方弧形的金属面板上交叉排列着复杂的弦轴——那是一架竖琴。


“七十四个弦位?她简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又美丽的怪物……”我低低地赞叹出声。


听见我的话Kanafinwe没抬头,一边缠一根金属弦一边自豪地说,“她会出现在今年秋天的祭典上,如果我的进度足够快的话。她的确很美丽……她是第一个可以弹奏半音的双排弦竖琴!从绘图、削木、上漆、雕刻、锻造、制弦,我看着她从我不切实际的构想一点点变成实物。有的时候我甚至想,如果即使有一天我死去了,她也能代替我唱出歌来。”他专注地盯着那架琴,好像用目光就能完成她。


“维林诺又没有死亡啊。”我愣了愣,这个概念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甚至没有想象过它。艾尔达的生活庄重而光明,没有死亡,没有黑暗,没有恐惧,没有——


当!那根低音弦闷响了一声。音不够准,而且又有些干涩。夜间的风起来了。


“我的祖母死去了。”


我想起来了。我当然知道Miriel的事情,没有人不知道她;不过她对我们来说显得太不真实了,死亡不应该在维林诺发生。


“……我很抱歉。”


Kanafinwe放下那根冥顽不化的弦,有些烦躁地抓起一张草稿纸检查了一下,“不用道歉,我又没在讲什么悲惨的经历。你听到了Feanaro在提里安的声誉,创造火焰的灵魂是有代价的,就像做一把琴;我觉得好像看着自己一部分的热情离开了一样。”


“那一部分还会自己跑回来的。”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所以你是在恐惧死亡?”


“我恐惧我不知道的东西。你看,我们每天的生活都是不求回报的喜悦,我太过热爱它。我们对只存在于诗歌中的死亡和终结一无所知:死亡是什么样的,它会带走一切吗?有一天它出现的时候,我们就不知道怎么做啦。”


他把那张纸扔到一边,继续研究起琴弦来。风越来越大,很多密密麻麻写着各种数据的纸张被刮走了。我想提醒Kanafinwe,不过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不用管那些,反正琴也快做完了,直接扔掉就好。”


我学着我们族人中智者的语气说,“可是我们又何必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担心呢?恐惧不是我们的天性,只是源于阿尔达的伤损。更何况恐惧多来自想象;孩子们总想象着黑暗中会有鬼怪,成年人就知道黑暗中什么也没有了。”


他又试了一下音,这次音色要好听很多了。他站起来,没赞同我,也没反对我,只是开始用朗诵般的音调念起我父亲的那首西行之诗的第二章来,声音洪亮,感情充沛:


“收起星辰光辉的黑云啊!


浓雾弥漫的西尔卡海畔![1]


不要回头!我的同胞


猎神号角声响彻四方……”


几片树叶戏剧性地打着旋落了下来。我记得下面的句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首长诗,于是我接着唱下去:


“……披着幻影的恐惧


吹起思乡的曲调


首生子女在那里迷失


归途只有永恒的黑暗——”


沉默了一会,他毫不留情地评论道,“我觉得它念起来比唱出来更好。”


我会同意他的观点的;如果曲子不是我自己写的话。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就把勉强可以叫做晚饭的包裹扔给他。我们坐在露台边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发现和Kanafinwe聊音乐之外的事情,就像闭着眼睛从一个袋子里随手抓出东西来,可能是鹅卵石或玛瑙,也可能是羽毛或铅块,可能有趣,也可能让人不安。不过我不记得聊过什么内容了,反正都只是些不够智慧的年轻头脑里的奇思异想,反正现在再也没有人跟我谈论它们了。


那架未完成的竖琴站立在银色的光辉下,和当时我心中的“死亡”一样:强大又美丽,冰冷又安详!


 







[1]精灵从库维因恩湖出发西迁时,先绕过北部的西尔卡海再向西行走,但前方因为战争带来的黑云无法看见星空,“于是他们当中有很大一群因为害怕而后悔了,他们回头离去,从此被大家所遗忘。”


 


关于二梅的竖琴是这样的,一开始我扔出一个双排弦的梗,阿巴太太(用肝)回旋来了74根弦,我面朝大海,泪流满面。(不过这篇里琴的设定和阿巴的除了74这个数字外其他都不太一样ww)


以及强大如二梅也要熬夜赶deadline……real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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